镇龙【五】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by:12345只小欧

提示可能的雷区:言洛/绫柯/言和和徵羽摩柯师徒关系

(【一】在这里:https://12345xiaoou.lofter.com/post/1df0b549_aeb6a00

(【二】在这里:https://12345xiaoou.lofter.com/post/1df0b549_aee738d

(【三】在这里:https://12345xiaoou.lofter.com/post/1df0b549_af48327

(【四】在这里:https://12345xiaoou.lofter.com/post/1df0b549_afa9443


        一路跑到乐正府,徵羽摩柯只觉得肺都快要炸掉了。找嬷嬷拿了钥匙,又来到了师父在乐正府暂住的偏房。才离开半日光景,屋内的陈设都还丝毫未变,看着熟悉的场景,不知怎的,徵羽摩柯竟生出一股物是人非的悲凉感来。再回想起师父的话,鼻子一酸,眼眶又红了。
        不敢耽搁时间,徵羽摩柯来不及细想,就在厢房中细细地搜寻了起来。但翻箱倒柜地找了一大圈,连结着蛛网的床脚都移开看了,也不见什么止咳药丸的踪影。
        徵羽摩柯开始感到有些不安,师父应该是不会骗他的,那么是嬷嬷来打扫过了吗?正寻思着要不要去找嬷嬷问问,就听得嬷嬷在院里大声叫嚷起来:“城南走水啦!真是邪了门儿,这火要烧到天上似的,竟还是蓝色的,我瞧着像妖火。阿弥陀佛,还得菩萨保佑,明儿府上道场得好好消灾祈福才是。”
        一听“城南”二字,徵羽摩柯的心咯噔一响,刚才一直盘旋的不安与焦虑仿佛得到了某种回答。徵羽摩柯冲出厢房,只见城南方向火光冲天,照的夜如白昼,起火处似乎正是城郊。有一团蓝色的火焰正在那熊熊燃烧,吐出的火舌似要吞噬月亮,火势之大,颜色之怪,不似人间之火。
        这火来的突然,熄灭的也快。被嬷嬷声音吵醒的人还没来得及跑出来,火光便迅速黯淡了下去。城南又回到一片黑暗之中,夜空中只余一轮圆月,几点明星,就好像刚刚那火,从未出现过一般。
        徵羽摩柯突然明白过来,泪水霎时汹涌而出,他大喊一声:“师父!”然后没命的朝城南跑去。
        赶回城南时,已是黎明。这个驿站被废弃了一段时间了,周围也没有什么人家,一切都静悄悄的,只有早起的鸟儿在枝头自顾自地喧闹着。
        徵羽摩柯轻声唤道:“师父?师父!”
        没有人应。只听见风吹得树叶沙沙轻响。
        徵羽摩柯干脆抬高声音喊道:“师父!”声音惊得树上的鸟儿鸣叫着振翅离去。
        然而还是没有回应。
        徵羽摩柯只觉得双腿突然软了下去,全身就像被抽空了一般无力,跑了整整一个晚上,这会儿胸口正火辣辣的疼,每吸一口气都疼的慌。剧烈的奔跑让他头昏眼花,以至于现在连精神都有些恍惚了。他颤颤巍巍地挪到墙边,扶着墙坐下。
        在看到那团蓝色火焰时他就明白了,什么都明白了,根本就没有什么止咳药丸,从来都不曾有,那是师父诓他,用来将他支开的谎话。可他还是抱着一丝幻想,不,应该是心存一丝侥幸,希望这一切都是他猜错了,师父还在驿站等他回来,一定在的,就像往常一样。他在襁褓中便没了父母,一直由师父养大,为何上苍如此心狠,竟让他又孤身一人?不,不不不,这一定是梦吧?徵羽摩柯闭上眼,使劲摇摇头。这一定是梦的。再睁开眼时,师父肯定还在那儿,还在微笑着等着他归来。
   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徵羽摩柯感到有阳光照在脸上。清晨的阳光,温柔得像师父的手一样。“师父?”他喃喃唤道,缓缓睁开了眼,却失望地发现庭院内仍旧空无一人。果然不是梦啊,师父……师父她应该是真的不在了吧。奇怪的是,确认了这个事实,心反倒不那么痛了,只是隐隐发麻,像有蚂蚁在啃。
        他拖着仍旧发软打颤的双腿朝石桌走去。石桌旁,行李都还好好的放在一边,丝毫未变。似乎师父只是去别处转转,随时都会回来。唯一的变化,是桌上多了幅卷轴,正是师父平日里从不离身的那幅卷轴,但现在它被打开了,随意地摊在石桌上。
        徵羽摩柯凑近了细细地端详着。一直以为卷轴里写的是上古的符咒,没想到卷轴里藏着的竟是一幅女子画像。画中人看起来正值及笄之年,身着湖蓝的齐胸襦裙,梳着高高的飞仙髻,额上点着枚火焰状的蓝色花钿,碧绿的眼眸里有一丝狡黠与顽皮,笑起来有两个可爱的小旋涡,一对儿虎牙尖尖地,甚是俏皮。纸张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,微微泛着黄,但妙龄少女却画的十分逼真,似乎立时就能从画儿上走下来,站在徵羽摩柯面前吟吟地笑着。
        画下还压着一封信,字迹清秀端庄,正是师父的字体。徵羽摩柯拆开信封,展开信纸,一行行读了起来。看着熟悉的字迹,想到信纸尤温,师父却已不在,眼泪止不住又流了出来,啪嗒一声,落在纸上,随即晕开。 


评论
热度(11)

© 12345只小欧 | Powered by LOFTER